钱通一言难尽：“你这话本的名字，还挺新奇的，哈哈……”
其实钱通并不想冒险，在他看来，西市与东市的差距只在故事情节吸引人与否而已，大家还是更偏爱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手上这个话本，实在看不到一点爱情的影子。
这样想着，钱老爷犹豫着要开口拒绝，但沈辞舟先一步开口，打断了钱通想开口的欲望：
“钱老爷，先别急着拒绝我。”
“我知道，这样的话本确实新奇不错，但问题是太过新奇，你害怕大家接受不了，反而得不偿失，让客人越来越少，砸了招牌是不是？”
“我说句不好听的，现如今，听书茶楼里的话本都大同小异，同质化严重，不早做改变，东市西市又有什么分别？”
“今日是某某小姐私奔的话本，明日是某某书生落魄的话本，总归是这样平淡的爱情故事，就像一块初见时香甜的糕点，可尝了无数次之后也会腻。真到那时，钱老爷又打算怎么办呢？”
“既然结局一眼就能看到头，为何不早做打算，早占先机，先做那个吃螃蟹的人？”
沈辞舟眼神深邃，嘴唇一张一合，蛊惑人心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犹如香甜诱人的花蜜，却不知是否会让人粉身碎骨。
沈辞舟拾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眼睛却牢牢地盯着钱通，笑意浅浅。
他轻轻吹动浮在盏中的茶叶，静静等着钱通的回答。
钱通咬牙，手里捏着短短的一部分话本内容，心脏狂跳。
不可否认，他确实被沈辞舟说动了。
过了许久，直到茶都凉透了，钱通才缓缓吐气，沉声道：“……这话本，你想怎么卖？”
沈辞舟眼底划过得逞的笑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笑吟吟道：“我知道钱老爷也担心话本不叫座，所以我决定一章一章得卖。每周一我会给您提供话本最新一话的内容，一话只卖五十文钱。”
沈辞舟伸出食指摇了摇，“但与之相应的，打赏给说书人的赏钱，我要分十分之三。”
钱通没想到沈辞舟有这样的野心，他惊讶道：“说书人的赏钱，听雨眠本身就会抽走十分之二，这样一来，他只有原先的一半。这事我还得先征求他本人的意见。”
沈辞舟胸有成竹：“说书人的工钱最主要还是来源于听雨眠发薪，赏钱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再者说，若我的话本能大爆，又何愁赏钱多少？”
钱通眯了眯眼。他知道，沈辞舟选择一话一话地卖，必然是心存后续坐地要价的心思。但确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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