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志叮嘱他：“记得明天继续来打针。”
王二平应着：“诶！”
大脑袋说：“叔，你走了？”
王二平摆摆手：“走了。”
王二平回家吃了晚饭，又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去王宏志家打针，回来接着蒙被子睡。
中午的时候，刘玉珍又把他叫醒。
王二平支吾着：“……怎么？”
“怎么？还怎么？开饭了！难不成还得我喂到你嘴边！”
王二平起来吃饭，身子骨摇摇荡荡，站不稳，坐下来吃饭，还在叹息：“也不知道是老了，还是这病太厉害，真难受。”
刘玉珍把碗往桌子上一砸：“干嘛？装病？想让我去干农活？”
王二平“啧”了一声：“瞧你这人，我没这意思。”
刘玉珍又拿起碗：“那你一会去田里去！别人家都除过了，就你懒，天天睡！”
饭后，王二平拿着铁锹去农地里，又遇上了大脑袋。
大脑袋在田里种菜。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大脑袋说：“叔，阿路回来过吗？”
王二平说话有力无气：“那个臭小子，在城里过舒服日子，才不管他爹他娘呢。”
大脑袋笑着：“叔你真会说笑，阿路是个孝子，我们都知道，每年给你和婶买好多东西呢！”
“买东西顶个屁用，一年到头见不着个人，这儿子有什么用？”
“叔，我看你就是不知足。想当年，我、阿路和阿芳，都是你的学生，还是同班同学。阿芳呢，五年级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疯了，我呢，一辈子老农民，没出息，就数你家阿路混得好，在城里吃香喝辣，还给你们买东西。知足吧叔。要是你摊上阿芳那么个疯闺女，可得愁死人！”
王二平眼前突然浮现五年级的阿芳。高高的马尾辫，肉嘟嘟的小脸。一个农村小姑娘，也能长得那么白，那么好看……
“想什么呢叔？”
“想你们小时候呢！日子过得真快啊！”
“可不是嘛，人这一辈子，就是一晃的功夫。”
王二平家没多少地，很快就除完草了。
他扛着铁锹往回走，脑袋却一阵阵地摇晃，突然眼前一黑，有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醒了之后就看到大脑袋在跟前叫他：“你没事吧叔？”
王二平一看，自己在地上趴着呢，说：“刚才怎么了？”
大脑袋说：“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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