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手工具，只得作罢。
少年秦辞停下动作，转过身一脸无辜看向他：“怎么了？”
楚云棠被他那天真纯净的目光盯得耳朵有些发烫。
他咳了咳嗓子，尽量保持面上平静：“山河剑是有灵之器。”
少年秦辞点头表示赞同。
他转头三下五除二挖好坑，起身走到楚云棠面前，一脸无辜：“可我挖完了，该怎么办？”
楚云棠：“……”
少年秦辞伸手像儿时那般轻扯楚云棠的衣袖，“师尊——”
楚云棠到底还是拿他没办法，只得败下阵来：“剑灵喜净，下次不可如此胡闹。”
“我保证没有下次。”
“收拾下准备，启程回玉衡。”
“遵命。”话没，少年秦辞走到坑前把白玉坛子放进坑里，伸手把方才山河剑弄出的小土堆扒进坑里，开启漫漫填坑之路。
天突然下起大雪，楚云棠隔着漫天白雪望着小徒弟忙活的背影，眉眼不自觉染了笑意。
少年秦辞填完坑起身，用灵力在树干上绕了一圈红绳做记号，顺带清理身上的脏污。末了，他转身楚云棠走去。
刚转身就对上楚云棠温柔似水的目光。
秦辞通过红绳上的留影术，凝望幻影里的故人，眉眼间不自觉也染了层温柔笑意。
世人都说初尧神君为人清冷疏离，不近人情。
但其实不是，接触过就会知晓他其实是个如春风般温柔又似琉璃般脆弱无暇的人。
正是因为秦辞知道楚云棠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心疼这样的楚云棠，所以年少时的他总是不自觉朝他靠近，想与他一同走过风雪，成为他的依靠。
秦辞面带浅笑，看着年少的他笑眼弯弯道：“云棠，我们回去吧。”
楚云棠应了声，同他朝山下小镇走去。
“云棠，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梅林共饮这坛酒？”
“你想何时？”
“嗯……”少年秦辞目光诚炽看着身旁与他十指相扣的男人，眸里是诉不尽的深情。
“那就等这雪不再染白你我的发，等大雪再次落满云梦城时，我们再来这梅林共饮梅酒。”
楚云棠转过头，带着柔情浅笑的面容不加掩饰地撞进少年秦辞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里。
他听见楚云棠应了声好。
那么干脆，那样坚定的许了此世相伴共白头。
可如今四季轮转，山河已定。
却不见当年故人踏雪而来。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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