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吴妈妈,和母亲当初院子里的两个三等丫鬟踏春、踏雪,以及去岁父亲带着她去寺庙办完母亲的法事回城时在城门口她捡回来的流浪儿娘梨幼外,其他人都是萧姨娘和继母王氏安插进来的。而她根本就使唤不动。
母亲以前手中的人手,在一开始时就被萧姨娘收拢过去,收拢不了的就找借口打发了,或是随意安个罪名给惩治了。
母亲是个娇气的女人,和父亲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可也正是这深情缱绻,在她身怀六甲一心等待外出云游的夫君归来,却等来同样怀有身孕的萧姨娘时,心里的坎就一直没能过去。
心情郁结,终是丢了性命。
明明是输得最惨的人,可她去后,没得到同情,反而是责备和奚落。
傅老夫人怪她心性小气,善妒不容人,反而累了她儿子的名声。
妯娌们背着讥讽她没本事,竟为着一个女人丢了性命,还留下稚儿和襁褓中女儿无人照料。
甚至连她的夫君在伤心之余心里也是怪她的,萧姨娘只是他恩人遗孤,他没办法只能收下,她为什么就容不下,她为什么就为了这个丢下了他。
傅则萦的同胞兄长傅梓桉年长她六岁,彼时也还只是个懵懂稚儿,多年被家里大人影响,即便思念心疼母亲,可心里不知不觉中也认同了他们的责怪。
傅则萦觉得自己是孤独的,那么多至亲之人,还不如几个丫鬟仆妇心疼母亲。
没有人知道她记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知道且记得那兵荒马乱的一年。
母亲自感撑不下去了,拉着吴妈妈细细交代后事。
“少奶奶,您怎么就说这种丧气话,怎就会到这种地步了。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吴妈妈百般劝慰道。
傅四奶奶也只是笑笑不答,笑容中无尽的心酸和嘲讽。
傅则萦一边回忆那些片段,一边嚼咽。
停筷后,踏雪连忙收拾好。
这时只见吴妈妈急匆匆地从外边赶来。
踏雪迎上前:“妈妈,这是怎么啦?这么急。”
吴妈妈昨天家去了,说好明天才回府的。
“姑娘呢?在哪里?”吴妈妈一脸急色。
“刚用了饭,在屋里歇着。”
傅则萦在屋里听到了动静,于是起身走到门边,小小的脑袋倚靠着门。
吴妈妈见了连忙将之抱起:“姑娘怎么淘气下床来了,也不披件衣服,现就生着病,再冻着了可好,踏春赶紧将姑娘的披风拿来。”
傅则萦乖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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