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多少要脸,所以没在这个养马奴婢生她难产死后直接在尿桶里溺死她;但张明德讨厌她,她只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张明德自诩刚德克就、朝廷清流的一种嘲讽,所以随便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狗儿,并且不准她自己对外说姓张。
十岁那年苟儿发烧差点烧死,还是府里的一个老嬷嬷实在看不下去来照顾,才留了一条小命——不过从那以后识人认事的本领再没长过,活脱脱成了个傻子。
张苟儿战战兢兢地活到十八,府里的姐妹们都开始谈婚论嫁,张苟儿都拖成老姑娘了还不见动静,府里的人都觉得,张明德就是视苟儿等同奴婢,还是最低下的那种奴婢,于是愈发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青豆见了她这副弱不禁风还嘴硬的样子,更是恶向心头起,直接将她的头按进了脸盆里。苟儿感到鲤鱼肥厚的尾鳍抽在自己的脸上,呛了几口带着腥气的水,几乎昏过去。
苟儿力气比只小猫大不了多少,只扑腾了几下,就倒在水盆里不省人事。青豆又拉着她的头发把她从水盆里提起来,苟儿倒在地上,倒着气,口角吐着白沫,眼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这下青豆慌了,苟儿再怎么卑贱,身上也流着张明德的血,要是真的死了,有她的好果子吃。她看着苟儿,嘴唇颤抖着:“也别怪我……是咱们府里的正经主子看你不顺眼……咱也不是想要你的命。”随后几乎是夺门而逃。
青豆关上房门,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倒在地上的苟儿缓缓坐起来,理理被水沾湿的长发,擦掉嘴角的白沫,方才发现青豆走得急,连门也忘记拴上了。
与此同时,院墙外传来铃声——苟儿一听便知,那是张府的二小姐张希宛的车。
苟儿缓缓起身,打开屋门。
长期身处阴暗的室内,哪怕是夕阳的光线,对苟儿来说都十分眩目。这是张府院内一处极为僻静的所在,日常里便无人访问,她吓跑了青豆,方才踩着早就备好的梯子,翻出了张府的矮墙。
苟儿眯起眼睛,下意识地将头转向太阳的背面,看见一袭绯色衣裙,那是张家二小姐张希宛,旁边,看样子,还是个男人。
苟儿计从心生,屏住呼吸,以最大的力气,尖叫起来。
苟儿平日里不太说话,嗓音嘶哑,尖叫声听起来更是凄厉恐怖。
她一边尖叫,一边断断续续说道:“我到底……是张家的正经小姐!狗奴才……你有几个胆子这样对我?”
果不其然,张苟儿的叫喊引来了路人包括张希宛,乃至于张希宛身边那个高大的男人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