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一圈。少年俯首在男人颈间，极力忍耐着什么，又时不时溢出一两声好似忍耐不住的呻吟。
男人终于起身，背对窗前朝卧房走去，从后只能探见缠绕在男人腰间的细白双腿。再然后，卧房门应声关上，便再窥不见什么了。
翌日，光束照进卧房。洁白床铺早已凌乱不堪。恶龙睁开已经恢复成琥铂色的眼睛，就见少年半支起身，含笑看他。目光向下，是白雪中缀满的梅花，和乌青的枝丫。红紫交加，斑驳不堪。罪魁祸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眼看着眸子欲成金黄，受害者终于开口：“阿塞斯，我昨晚只是说了一句我困了。"笑意更甚，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龙先生难得破天荒地愧疚了一下。男人轻吻了一下少年仍然红肿的双唇，“抱歉，奈恩。”
阿塞斯喜爱他们之间互道姓名，在龙族，姓名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龙族之间从来不存在什么同族情谊，猎龙人的壮大，每天死去的巨龙更是不计其数，而他们也从来不会被记住，名字跟尸体一样在这片荒野腐烂至土壤之下，甚至有些龙自始至终都不曾拥有姓名。龙族之中，巨龙的首领根本不被允许直呼名讳，因此阿塞斯的名字一直都形同摆设。
直到如今，它似乎被赋予了新的意义。“阿塞斯”这个名字从少年口中念出，堪比世间最浪漫的情话。
少年与他对视许久，实在忍无可忍，抬手覆盖住了他的眼睛：“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要这么看着我。”
恶龙轻轻在他的手腕边摩挲，沉默了一阵才道：“我知道我的眼睛跟你们人类的眼睛很不一样，但它生来就是如此，如果你不喜欢只能挖掉我的眼睛，或者挖掉你的眼睛。”他将那只白的晃眼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细吻：“但是这两个方法我都不太喜欢。”
奈恩眯起眼睛，其实在他说出后一句前，他已经在思考第一种方法的可行性，倒不是因为阿塞斯的眼睛有多奇异，是他厌恶这种直勾勾的眼神，他是明白自己的魅力的，但这样的眼神像极了耶和华——满眼都是对私有物毫不遮掩的骄傲和欲望，谁能想到曾经他却爱极了这样的眼神。
真是令人作呕。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让龙族放弃占有，就跟让上帝放弃神权一样让人啼笑皆非。
他冷笑一声，拍开恶龙的龙爪，“没事，说了你也不懂。”
这下轮到恶龙皱眉了，这个漂亮的人类什么都好，就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实在太多。
奈恩眼睛瞟过窗边，乌鸦的黑羽刚好飘落在窗前，他这才心情好了些。
少年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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