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迁舱穿越「蜃渊」大气层的瞬间，整艘飞船突然剧烈倾斜。舷窗外翻涌的紫色气浪中，无数发光的聚合物凝结成狰狞的巨兽虚影。越泽死死攥住操作台，看到仪表盘上代表曲率引擎的红色指针正在疯狂跳动。
"空间折叠错误！"张飞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诡异的电子杂音，"我们闯入了类戴森环的引力透镜区！"他扯开左臂的绷带，露出底下流动的液态金属，那些银色物质正沿着血管流向瞳孔，"准备启动神经元链接——"
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船体被某种巨型生物的触须洞穿，越泽看到半透明的凝胶状生物体内，漂浮着数以万计的人类头颅。那些头颅保持着生前最后的表情，有的在惊恐尖叫，有的则露出诡异的微笑——正是他们在第七次穿越时见过的"清雪"克隆体。
林清雪突然将手掌按在控制台上，她指尖跃动的数据流在空中凝结成莲花阵图。越泽惊恐地发现，那些莲花瓣竟是由无数细小的青铜铃铛组成，每只铃铛都在播放着他们穿越时的记忆片段。
"快切断量子纠缠！"她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喘息，"蜃渊是高维文明的记忆坟场，那些生物在吞噬..."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整个舱室开始透明化。越泽看到自己的内脏器官悬浮在空中，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跳动的代码流。张飞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机械义肢迸发出耀眼的蓝光："跟着我的意识流走！"
在他们意识融合的瞬间，越泽看到了真相：所谓的穿越，不过是高维文明用来筛选"天命者"的模拟测试。而那些被吞噬的克隆体，都是失败实验品的数据残骸。
当越泽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由青铜齿轮组成的无限回廊中。墙壁上镶嵌着数以万计的屏幕，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版本的自己——举着青铜铃的、握着手术刀的、甚至还有被锁链贯穿琵琶骨的。
"欢迎来到意识深渊。"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越泽转头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镜面墙壁上行走，她的倒影却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我是女娲，也是你千万次穿越的观察者。"
张飞突然从某个镜像中冲出，他手持的不再是□□，而是一把流淌着灵力的骨剑："别信她！上次在数据洪流里，我看到她把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主脑..."话音未落，那个女人突然伸手穿透他的胸膛，取出一枚跳动的机械心脏。
越泽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抽离，他看到无数个自己做出的不同选择：在第一次穿越时杀死张飞的克隆体、在第二次穿越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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