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也不安全,在瘟疫四伏的年代。放在东塔高层难道就是安全的吗?)
“你不会投任何一方。”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就像沈眸安他知道林宥诚讨厌猪肉,知道他去糖的豆浆偏好。沈眸安总是知道,总是记得。
小时候的事情林宥诚记不太清了,记忆里只剩下那条幽暗的窄巷。
母亲的躯体静静躺在血泊中,体温尚未散尽。
高烧模糊了视线,恍惚间,有人将他推向一个陌生的怀抱——是沈眸安。
少年单薄的脊背承载着他全部的重量,在枪声与混乱中跌跌撞撞奔向南方。
而身后,母亲与那位素未谋面的向导,永远倒在了南塔边境的硝烟里。
子弹穿透胸膛时,她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
林宥诚当初被带回南塔时也经历过南塔高层会议厅的所谓“生命”投票,甚至那时瘟疫并不存在,只因为自己是诞生于南塔边境的孩子。南塔高层对于一些年幼的孩子和低级的向导哨兵。就是如此冷血。要不是顾之的父亲和沈眸安力保,估计他现在早死了。
林宥诚咽下最后一口豆浆,甜度刚好。
“嗯。”他点点头,看着阳光中浮动的尘埃落在沈眸安的发梢上,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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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