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每一步都迎着刀尖,任由它没入胸膛,血泪混合着落下来。
明意恍惚一下,以为还会有人嬉笑着把从小卖部里买回来的冰汽水贴在她脖颈上吓她一跳,把旺旺碎冰冰的一半分给她,但低头捏着笔才发现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见。
我可以可以回去吗?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这里?
来不及思索,她抬手擦掉眼泪,继续奋笔疾书起来。
和学校里的人比起来,明意的基础太松散,她竭力寻找着碎片时间来学习,用下课时间背单词,用走路的时间背古文,用上厕所的时间背单词。明意竭力地忽视她落笔时他人轻蔑的嘴角,她开口时他人嘲弄的眼神,她念出英文时他人轻声的笑。
顾西洲却像是另外一个极端,走在哪里都被灼热目光注视,每个人看她都尊重又仰慕,仿佛她是落下来照耀众人的太阳。
她在学校里对待明意也像对待他人一样冷淡温和,偶尔在明意被老师提问说不上话的时刻在便签上写了正确答案推过去。
明意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和顾西洲的关系,稍稍松了一口气,有这样优秀的人和自己做对比着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又暗暗嘲讽自己——谁会想到,恐怕联想能力最好的的人也不会想到她是真正的的顾西洲。
周测在担忧中落下来,明意考前如临大敌地挑灯夜战了良久,信心却还是在试卷发下来时,粗略地扫视全卷准备答题的时候被砸了粉碎。
一塌糊涂。
明意终于在高压中崩溃,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咬着自己的拳头默默淌泪——她就是这么自卑怯懦的人,连哭泣都担心发出太大声响会惊扰到旁人。
厕所里进进出出,并不是下课这样的高峰人流,没人过来敲响这间一直紧闭的厕所隔间的门。
脚步声和流水声不断,还有少女的欢笑细语声。
“话说,那个明意,这次应该考得很差吧?”
“那当然,刚才收试卷的课代表从我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试卷上面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她怎么学成这个样子,平时还装得那么爱学习,笑死人了。”
“就是,我早就看不惯她那副三好学生的样子了,明明差劲得要命,还整天抱着书在那里啃。”
“她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这么努力都学不好,是我还不如不学了呢!”
“怎么好意思坐在顾西洲旁边啊?”
“还不知道吗?明意是顾西洲妈妈朋友的小孩,借住在她们家。”
“顾西洲看起来不像是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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