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碎瓷片儿还散在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兄弟俩紧紧勾在一起的手指上，定格成一幅暖黄色老照片。
陈聿心上泛起苦涩的暖意，接着有更多肥皂泡泡涌上来。
“哥哥，你答应了今天要和我一起看动漫的！”
“炎炎乖，大魔头期中成绩比我高太多，哥哥要好好学习了，期末必须超过他。”
“哥，你送的这套雪具我好喜欢啊，我们去滑雪吧！”
“爸安排的公司项目我得跟去学习，炎炎和朋友去玩吧。”
“哥，你已经好久没陪我了。”
“我们炎炎要快快长大呀，帮哥哥一起打大魔头好不好，我追赶他追的好累啊。”
肥皂泡泡一颗颗碎掉，陈聿看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却感同身受了记忆主人的悲哀在最后一课泡泡上达到顶点。
“陆明哲，骗我很好玩吗？”弟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眼神死死盯着前面名叫陆明哲的男人。
“阿炎，你听我说。”
“为什么啊？”弟弟质问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眶发红，“是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会一直陪我，说好等我长大就一起打败他，现在这样算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到底有什么是连我也不能说的？”
“陆炎，我真的有苦衷，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你。”陆明哲面色冷淡，欲言又止。
“陆明哲，说到底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在我和别人之间做选择，你永远不会选我。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不是吗？学业、工作、爸妈、大哥，他们通通排在我前面，你有真的考虑过我吗？”
陆炎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抱着你的秘密滚吧！”
陈聿闭上眼睛，睫毛挂着泪珠被压得颤巍巍，他抽出手捂住耳朵，再也不想承受这些。
陆炎拉开陈聿遮住耳朵的手，字字讥讽：“捂住做什么，好好听着看着，这种事他们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哼，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肮脏下流。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豁得出去。”
“哈……什么血缘、道德、法律，甚至人命，在他们看来都一文不值。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该死啊？”
“陆炎？”陈聿小声开口，语气里是不确定。
见身前的男人明显怔了怔，连带嘴角刚挤出的讥笑也跟着消失。
“你他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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