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这么多年的邻居妹妹的关心还是其他。
“你答不答应？”郑相宜一刻也等不急，再次开口追问。
她想迫切地抓住一些东西，即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结婚这个想法的时候，脑子里下意识就浮现出许默，这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这个知根知底的伙伴，也是最适合陪她演戏结婚的最佳人选。
“结婚不是小事。”许默一手揣在兜里，一边出声回应。
即使是听到结婚这个字眼，许默还是出奇的冷静，语气中没有一丝破绽，也听不出一点意外之意。
夜晚的宿舍楼下空静孤寂，郑相宜焦急的心好像马上就要自燃，唯有呼啸的西北风还印证着她的感知。
她满脑子都是不能让奶奶留遗憾。
“你不答应是吧。”
多年的默契让许默甚至都能预想到她下一秒想说什么。
“郑相宜！”
男人语气中顿时充满警告意味，这么多年他还从未用怎么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话。
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滑落在已经结冰的地上。
“好，那我去找别人。”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倔强的身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站住。”大脑的思绪还没有跟上，他就已经开口说完这句话。
“明天带好证件。”
他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这是同意了？
郑相宜思绪像一团乱麻，脚底发虚。
这一刻，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她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许默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转到自己面前。
“你真的想好了？”
“嗯。”
“因为奶奶？”
许默很聪明，一猜便能捋清事件原委。
能让郑相宜失控到如此地步的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好，我答应你。”
日后的每一天，当郑相宜想起这个疯狂的夜晚时，心里总会环绕起这一声，没有任何犹豫的、迟疑的但又让人刻骨铭心的应答声。
郑相宜的眼泪在听到奶奶的时候就已经不争气地流下来，她拼命忍着，拼命压抑着抽噎的声音，像受伤低吼舔舐伤口的小兽般。
“谢谢你，许默。等……”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打断她，伸手拉着行李箱向女生宿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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