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拍手起哄："我们学霸深藏不露啊！"黎夜攥着书包带正要拒绝，班主任却笑着敲定了节目单。
排练时，黎夜独自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前。黑白琴键映着她低垂的眉眼，《月光奏鸣曲》的旋律流淌而出。突然，琴凳被人挤了挤，司众钧侧身坐下，校服袖口蹭过她手背："教我弹《菊次郎的夏天》？就当元旦节目彩蛋。"
黎夜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你连简谱都不认识。"话音未落，司众钧已经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标记着数字的乐谱："我学了三天。"少年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指尖相触的瞬间，黎夜触电般缩回手。司众钧却厚着脸皮继续搭着她的手："手腕要放松。"他的声音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混着窗外飘进的雪松香。一曲终了，黎夜发现自己耳尖发烫，而司众钧正盯着交叠的手傻笑。
平安夜那晚，黎夜在校门口撞见抱着吉他的司众钧。少年支支吾吾地把牛皮纸袋塞给她："便利店买的苹果......还有我写的谱子。"泛黄的五线谱上，歪歪扭扭的音符拼凑出《致爱丽丝》的片段，旁边用红笔写着："给我的钢琴老师"。
"太丑了。"黎夜嘴上嫌弃，却把谱子小心塞进书包夹层。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仓促的拨弦声，断断续续的旋律追着她的脚步："你......要不要听我完整弹一次？"
到了元旦表演那天
礼堂的追光灯扫过观众席时，黎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报幕声响起，她踩着颤抖的步子走向钢琴，余光瞥见台下司众钧突然站起，把前排琼雯的帽子按得低过眉眼。
黑白琴键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黎夜调整坐姿的瞬间，观众席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有人认出她裙子上的褶皱是去年商场打折款。她深吸一口气，《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个音符刚落，右侧幕布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司众钧抱着吉他跌跌撞撞冲上台，校服领带歪成麻花，发梢还沾着后台道具的金粉。"不好意思各位！"他对着话筒大喊，刻意压低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原定节目临时升级！"不等主持人反应，已经一屁股坐在黎夜身旁的琴凳上。
琴键被挤占的瞬间，黎夜的手指悬在半空。司众钧的肩膀几乎要贴上她露出半截银色手链，坠着的小铃铛随着动作轻响。"跟我节奏。"他歪头笑，呼出的热气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当《菊次郎的夏天》欢快的旋律突然响起，礼堂陷入短暂的寂静。黎夜被迫跟上他凌乱的节奏，余光瞥见少年假装认真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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