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雨,懿州第一医院的手术台永动机。
这是同事们给她起的外号,无论是隆冬还是盛夏,只要急诊通道的红灯闪烁,总能望见她裹着浸透汗渍的手术衣破浪穿行。
“江医生!我女儿……”手术室门刚开,一位满手老茧的农妇就扑了上来。
江新雨摘下口罩,露出被护目镜压出深痕的苍白脸颊。
她第一时间按住家属颤抖的手:“脾脏缝合很完美,现在要观察。”
农妇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往她白大褂里塞:“求您收下!其他医院都说没救了……”
江新雨后退半步,推回红包:“留着给孩子买营养品。另外,建议转儿科找陈主任复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周四坐诊,挂号费能省二十。”
江新雨揉了揉发僵的后颈,在农妇千恩万谢的哽咽声中关上诊室的门。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泛青,连续四台手术,八小时没沾过椅子。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水龙头哗哗作响,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时,江新雨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咔嗒声。
抬头刹那,镜面突然扭曲。
镜中的自己竟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白大褂上的徽标被血浸透。
“……幻觉?”她伸手去摸镜面,却抓了个空。
这是江新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再睁眼时,腐臭的气味先于视觉苏醒。木笼硌得后背生疼,泥水里泡胀的饭团爬满蛆虫。江新雨指尖掐进掌心,疼痛真实得可怕。
穿越?还是精神分裂?
待视线聚焦,她才看清自己正蜷缩在阴湿的牢房里。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手腕磨出血痕,每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说!谁派你来的?”一道冷冽的男声从头顶砸下。
她艰难抬头,火光映照下,那人眉峰如刃,眸色暗沉,腰间佩刀的血槽还凝着暗红。
江新雨心脏骤然紧缩,指尖悄悄掐进掌心,真实的痛感让她浑身发冷,这不是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火烧般的喉咙,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男人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装傻?”他俯身逼近,血腥气扑面而来,“穿着敌国的服饰,出现在我军后方,你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
敌国?后方?
江新雨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荒谬至极。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医院里。再睁眼,她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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